王英跟他说:“这几天都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回去上班吧。”
陈平安说:“再歇两天,你这几天受苦了,在家里待着能松快松快。”
陈康宁说:“我想去工作。”
陈平安笑起来,“谁不想工作啊?这两年厂里都没招人,跟你差不多大的,比你还大一两岁、两三岁的,都闲着没事干呢。”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无所事事的小混混?这两年学校停课,孩子们不好好上学,毕业生没工作,又没法上大学,除了像他家宁宁这样的乖孩子,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其他的,很多都成了街溜子,整天在外面游荡,打架斗殴、拉帮结伙,一点正事不干,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祸害了。
偏偏大家都拿他们没辙。惹不起,只能躲着。
陈康宁说:“爸爸,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现在受到了迫害,您和妈妈都去上班的话,家里就剩我一个,我的人身安全没有保障。厂里必须考虑到这一点,给我安排个工作,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同进同出,我和妈妈才会没事。”
陈平安立刻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爸爸说,我豁出这条老命跟他们拼了。”
陈康宁眼圈泛红,“之前他们跟踪妈妈的时候,有几个人也跟踪我来着,幸好我跑得快,没跟他们正面接触。”
陈平安和王英都放下碗筷,沉沉叹气,内心里自责不已。
王英说:“这事都怪我。”
陈康宁说:“怎么能怪妈妈呢?要怪,就怪吃人的旧社会,怪那些坏人不做人。现在是新社会了,穷苦人翻身做主了,结果竟然有人来欺负妈妈,那他们是什么人?肯定是封建余孽!要我说,就该批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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