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松点点头,又朝着金中泰做了个请先行的手势,这才跟着阿尔文朝沙发座的方向走去。

        走到沙发座的近前,阿尔文握住安如松的右手小臂,将他让到紧挨着怀尔德的位置处,他自己则坐到了安如松的另一边。

        如此一来,座位的次序就成了他与安如松坐在一块,安如松的左边依次是怀尔德以及那两个中年军官,最后一名中年军官的左边,才是伦纳德。而在伦纳德与阿尔文之间,还空着一张单人沙发,和一张长沙发,再往左边走便又转到阿尔文了。

        这样的位次安排,令金中泰当场尬住了,他不懂英语,如果去坐那个单人沙发的话,今晚这场聚会,他就等于是来听天书的了,可若是让他选择与翻译一块坐到长沙发上的话,与安如松同来的女人,就得去坐那个单人沙发,这很不礼貌,因为那个位置离着安如松最远。

        当然,那个长沙发可以坐三个人,可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半大老头,怎么好意思与两个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女士挤一个沙发?

        看金中泰表情尴尬的站在那儿,安如松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当然,他也明白阿尔文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

        首先,一个可能是阿尔文不懂东亚人的礼节,可能在他看来,大家聚在一块喝酒,喝高兴就行了,谁谁的坐在哪儿根本不重要。

        其次,另一个更大的可能,就是阿尔文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金中泰这号人,尽管对方是一名中将,而他才是一名上校,但一名韩军中将的分量,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或许,在阿尔文的观念中,金中泰与珍妮以及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翻译,就是一个层级的存在,他们坐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

        而这两种可能性叠加在一块,其所能够反映出来的,却是一种深入到骨子里头的种族歧视情绪。

        没错,别看阿尔文之前表现出来的态度,一直都是和蔼平煦的,但他的骨子里,其实是瞧不起人的。他瞧不起的不是那种不如他的人,毕竟金中泰的军阶比他高,高的还不止一点,所以,他真正瞧不起的其实是对方的国别,甚至是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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