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一连几个“好”字,听不出是绝望的认命,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只是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诡异的平静。
说完这几个字,他便彻底沉默了下去,仿佛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泥胎。
厅堂之内,顿时陷入了一种极其压抑而漫长的沉默之中。只有烛火偶尔爆出一两声轻微的噼啪声,以及两人之间那无声流淌的、复杂而紧张的空气。
苏凌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瘫坐在那里的丁士桢,心中念头飞转,权衡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半晌,就在这寂静几乎要凝固的时候,苏凌却出乎意料地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锐利,反而放缓了一些,带着一种似乎经过深思熟虑的、探究的意味。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丁士桢,缓缓开口道:“丁尚书......”
丁士桢仿佛从梦中惊醒,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向苏凌。
苏凌语气颇为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今晚,苏某应邀来到贵府,所见所闻,确实让晚辈......感触颇多。”
他目光扫过这间极其简朴甚至堪称寒酸的正厅,“贵府的清简,府中仆役的状况,还有尚书大人您方才......倾吐的诸多‘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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