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溪俨最后的幻想也彻底破灭,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朝后蹬蹬蹬地退了两步,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惶恐的说道:“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孔鹤臣皱着眉头,盯着孔溪俨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孔鹤臣心中还是保持着镇定的,并没有太过于慌乱,然而看到他这儿子这副德行,实在有些怒其不争,故意想要为难为难他,看他能如何。
便在这时,那孔溪俨忽地跪爬到孔鹤臣近前,将他的双腿死死的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父亲......父亲啊!念在孩儿也是一心想要替您分忧,搞清楚那苏凌的动向......一时糊涂才犯了大错,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救一救孩儿啊!”
孔鹤臣顿时怒满胸膛,看着他这儿子如此怂,只气得浑身颤抖,蓦地抬脚将他揣在一旁,大怒道:“你不惹地下的祸事,专门挑天顶上的祸事给我惹,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晚了!晚了!......”
那孔溪俨更是惊恐不已,一边朝他父亲叩头,一边苦苦央求道:“父亲,父亲您可是朝廷大鸿胪,当今天子的心腹,天下清流的首领,父亲您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求您想想办法,救救孩儿吧!”
孔鹤臣双目一闭,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事到如今,自己的梦,你自己圆!......我也只能拿条绳子,将你捆个结结实实德尔,绑到黜置使行辕中,面见苏凌,你向他叩头认罪......至于他苏凌想要救你还是要杀你......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孔鹤臣蓦地大吼一声道:“来人,拿绑绳来,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捆了!......”
言罢,他大步来到书房门前,用力将书房门拉开。
却见书房门前早就站满了仆人,里面还有那个孔府总教师陈湘,一脸的尴尬神色,余者脸上也颇为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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