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机的锯齿咬进防盗门的瞬间,火星像受惊的蝗虫扑向楼道。

        闹心巴拉的声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在早上八点的时候,才在一声闷响中,变形的门板带着终于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不是浓烟,是福尔马林与消毒水混合的冷冽气息。

        里面一片雪白,只有四个房间。

        一个是手术室,一个是太平间,一个是冷藏库,一个是出货间。

        手术台上的绿色铺单沾着暗褐色斑点,边缘蜷曲如枯叶,器械盘里的止血钳闪着寒光,旁边半开的缝合针线盒倒在地上,黑色丝线像断颈的蛇。

        走廊尽头的太平间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冷气让睫毛结了层白霜。

        冷冻室的压缩机在墙角嗡鸣,拉开门的瞬间,寒气顺着裤管往上爬,二十个银色冷冻柜像墓碑排列着,其中三个柜门虚掩,露出里面蜷曲的蓝色裹尸袋。

        袋口的拉链在低温下结着冰碴,仿佛某种沉默的牙齿。

        李平生被震惊的后退两步,李清芳忍不住作呕!

        真的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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