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李平生躺在病床上,看着趴在床边已经睡熟的余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坚持要留下来,说要照顾他。
结果,忙前忙后了一阵,给他倒了水,削了苹果。
没过多久,自己就靠在床边累得睡着了。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睡着的样子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就这么让她在椅子上睡一夜?
明天起来,脖子和腰肯定都得废了。
李平生犹豫了一下。
等输完了液,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一只手穿过余琼的脖颈,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膝弯,缓缓地将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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