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看着顾为经手里拿着一本诗集,安娜会觉得这个男人在装腔作势,好似她生命里曾出现过的,无数个使尽浑身解数,就只为了吸引她去多看对方一眼的人们一般无二。
越是接触的久了。
安娜反而就越是觉得,顾为经是不一样,他便是那种,你会觉得他能站在古老的遗迹之前,慢慢念着古老的诗集的人。
他站在缺了鼻子的狮身人面像或者罗马万神殿的遗迹之前。
无论那是多么庞大,多么古老的古迹。
你也不会觉得画面的构图会因为一个如此年轻的男人的镶嵌其中而有所失衡,阳光会把他涂抹成一团无处不在的光影。
即使罗辛斯指责他在造假,亦或亚历山大在咄咄逼人的时候,你也永远只会听见他在温言温语的说话,像是位文雅的绅士。
可现在。
一个粗俗的狸语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他说话的声音那么平静,安娜听上去不像是在骂人,反而年纪和他非常不相符的苍凉的感觉,从男人的声音里洇了出来。
“在一个失序的混乱社会里,人是非常无力。很多时候,你会心存幻想,觉得自己可厉害了,是超人,你也能做黑道片里的大哥、教父,欺男霸女,逼良为娼,人人尊敬,或者拿把枪哒哒哒,像JohnWick一样,所有人都尊敬你,这样的世界多酷啊。不不不,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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