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如果拿不出一百多块的救命钱,她娘那头喂不饱的老狼,铁定会把她捆上驴车送到老鳏夫的炕头!
这念头一起,无尽的委屈和怨恨彻底压垮了她,那双红得骇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冬河:
“陈冬河,你真要见死不救?!只要你肯帮这一把,往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绝不让你白担干系!”
陈冬河彻底敛去了脸上最后一丝温度,眼神冷得像三九天挂在屋檐的冰棱子,直直刺向她:
“再敢放半个屁,信不信我立刻抽烂你这张脸?”
李红梅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杀意,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气。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再废话,猛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踉踉跄跄地转身就走。
仿佛身后不是人,而是择人而噬的凶兽。
走出老远,足有一百多米开外,她才停住脚步,鬼使神差地猛然回头,阴毒的目光穿透清晨的薄雾,死死钉在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浸满了刻骨的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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