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虔婆这下是真的吓傻了,骨头缝里都透出寒气。

        这县里的大医院,不是李家屯村头的烂泥塘,任她打滚放泼就能由着她性子来的地方。

        儿子像摊死肉一样躺在冰冷的走廊过道推车上,进气儿越来越弱,眼瞅着就快要不行了。

        可医院态度强硬得像生了根的铁柱子,死活不管了!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踢到铁板,自己搬起石头砸得自己脚丫子稀烂的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切而冰冷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她膝盖一软,“噗通”一声,不再是假装,而是彻底瘫软地跪倒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

        对着院长远去的白大褂背影,发出绝望凄厉的哭嚎。

        “院长啊——求求您啊!开开恩吧!老天爷,菩萨,救救我儿子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闹了!”

        “截……截肢就截肢吧!只要他能活……能喘气就成啊!求求您了……祖宗……活菩萨……我给你磕响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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