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爹娘在堂屋里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几句“要疼媳妇”,“早点让俺抱孙子”的体己话。

        陈冬河才被爹娘带着笑推搡着,回了西头那间暖烘烘,贴着崭新红喜字的新房。

        窗根儿底下,李雪穿着簇新的红底碎花棉袄,安静地坐在烧得暖融融的炕沿边。

        炕桌上一点如豆的烛火跳跃着,在她身上镶了道毛茸茸的金边,勾勒出纤细美好的轮廓。

        看见陈冬河推门带进一股寒气进来,她眼中那份快要漾出来的柔情蜜意瞬间点亮了整间屋子,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她像只轻巧的蝴蝶般迎上来,端起早就备好在炕头温着的搪瓷盆,湿了热毛巾就细细地给他擦拭沾着寒气酒气的脸颊和脖颈。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带着心疼:“今儿灌了那么多黄汤,胃里闹腾不?看你席面上光顾着招呼人,就没正经吃几口东西!俺给你擀碗热汤面去?卧俩鸡蛋?”

        她手指温热,动作轻柔。

        她俏脸红晕未褪,像初熟的桃子,眼眸清澈似藏了一汪倒映着星光的春水。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成了自己的丈夫,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熨帖心窝的滋味。

        更何况,这个男人同样视她如珠如宝,那份心意,她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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