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位酒神大人啥时候醒了酒,让他自己抹开脸来抱回去。”

        “这会儿要跟扛死猪似的弄他走,您弟妹非得拿笤帚疙瘩把我撵出门不可。”

        他凑近王凯旋,压低了嗓子,带着点坏笑挤了挤眼:

        “再说了,王叔您看我今天这副尊容,要是背上扛个醉汉,还不得耽误了……今晚那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您说是不?”

        尾音拖得老长,透着新郎官的得意劲儿。

        旁边收拾碗盘的几个年轻后生耳朵尖,听见了,一个个憋不住哄堂大笑,挤眉弄眼。

        同桌陪着的几位屯里德高望重的长辈,瞧着这两位往常只能在公社高台上见着的领导,此刻竟毫无架子地跟着陈冬河在这油乎乎的八仙桌上吆五喝六,心里也都暗暗称奇。

        对陈冬河这小子的份量又高看了一眼。

        陈大山早早就躲到里屋去了,把儿子孝敬他的好酒预备得妥妥当当。

        两个能盛二十斤的粗陶坛子沉甸甸的。

        一个坛口贴着红纸写着“鹿血”,一个写着“虎骨”。

        装得溜满,坛口用黄泥封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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