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这……不合适吧?都是实打实带油水的好菜好肉……”
老支书放下烟袋锅,第一个开口。
“是啊冬子,留着你们小两口慢慢吃多好?日子长着呢,甭糟蹋了。”
屯里的会计王满仓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旧眼镜片,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反着光。
众人心里既渴望,又拉不下脸。
包产到户才开头一年,政策刚松绑,家家粮囤里的陈粮,紧巴着算,也就将将对付到开春青黄不接。
这还得亏老支书处事公允,分粮时没让谁家吃亏。
听说外乡有些村子,干部心不正,粮食不到腊月就见了底儿,开春就得啃野菜树皮充饥。
谁不想让家里牙口磨不动硬实的老人,让正贪长个儿,饿得慌的娃娃碗里多点油水?
肚里没油,老人扛不住冬夜的寒气,娃儿瘦得风吹都能倒。
正说着,新房门帘一掀,新娘子李雪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