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娜准备总结散会时，秦薇的目光再次落向屏幕上楚然的头像，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提醒：“所有行动，必须严格同步，信息互通，确保步调一致。任何个人临时的、计划外的举动，都可能破坏整体布局。明白吗？”
这句话，看似是对所有人说的，但那双清冷的眸子，却分明是透过屏幕，直直地看向楚然。
楚然迎着她的目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极轻地、几乎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唇，然后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回了一个字：
“知道了。”
那眼神交汇的瞬间，那简短的回答里，似乎隐藏着某种复杂的、未能言明的情绪。是服从？是不甘？还是……一丝被全然掌控下的微妙抵抗？
秦薇没有再看他，径直对林娜说：“散会吧。”
视频会议断开。
秦薇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一场危机应对方案尘埃落定，但她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楚然那个“承认一部分”的提议，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了她的心里。她明白，那或许是他面对无尽隐藏时，一种无奈的、想要喘息的反抗。
而自己刚才那句带着警告意味的提醒，是否过于冰冷和……专制了？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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