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韩林的神色,猜到他此行的不安,沈晏卿眉头皱了皱,开口道:“吴夫子也对我提过此人,但这次县试仅仅只是一个起点,有天赋的学子如过江之鲫,他虽有神童之名,也未必走到最后。”

        “谦和,还未开始便自乱阵脚,是兵家大忌。”

        “顾止言,我不知他究竟有多少斤两,但既然连夫子都劝你下场,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听见沈晏卿的话,韩林总算稳了稳心神。

        他也不是毫无自信的人,只是人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肯定才会心安。

        “我是有些紧张,”韩林笑了笑,说,“倒是不如奉雪看得明白。”

        也不是他看得明白。

        沈晏卿的眼神落在车窗外,比起一个不知未来如何的顾止言,他的对手,已在朝堂之上,与他有着血脉亲缘。

        自离开姜家村,他一颗心便如同冰封在深不可测的崖底。

        那些来自过去的仇恨,狠狠的压在他的肩头,重得令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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