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那些……跟自己已经不是同类的生物。
仇恨才是养料，支撑着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死去。
陆凛坐了起来，蛇尾就像天生便长在他身上似的，没有让他感到半点不适。
但随着他坐起来的姿态，有一个很轻的蓝色影子从他的脸颊上掉了下去。
陆凛瞳孔一阵紧缩。
条件反射的把蝴蝶捧在了手心。
他的目光落在果壳上，待看清楚里面泛着浅淡绿色的液体时，不由得抿紧了唇。
01号的记忆是痛苦的，只有在遇到蝴蝶的时候添加了一些色彩。
那些色彩现在全都落在他的掌心，像是快要死去一般。
陆凛不像01号，全靠着生物的本能思考和生存，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意识到自己能够从中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可能全都是因为掌心的小蝴蝶。
他想起来，还是01号时自己拼死也要给它带回食物的本能。
这只蝴蝶，是它唯一的朋友，现在，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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