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手中的信纸,心中愈发觉得苦涩,这几日若有片刻闲暇,他皆会猜想夫人会为那只海东青取个怎样的名字。
只是他却未曾料到,那只海东青竟又叫——阿岐。
阿岐于夫人而言,似乎仅是一个寻常的代号。
那么,他呢?他于夫人,亦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
转眼便是三日已过,偶有风起,乱叶纷纷,原是院内的杨树上挂着好几只雏鹰,鹰唳声响起扰得人心烦燥。
因着燕然关战事将近,青州城这几日涌进不少人,崔长歌便将府内亲卫悉数遣了出去,一则是加强巡视免得徒增事端,二则便是盯着知州府。
那李临起初应当是被私自采矿一事吓住了,安分了一段时日,但见那宝石矿迟迟未上报朝廷,想来是以为沈岐与他一样私吞了,便有恃无恐竟在这关头起了敛财的念头。
不愧是王相门生,果真是如出一辙蝗虫过境般的做派。
“落雪,去将监察司的印鉴取来,”崔长歌敛眸吩咐,将写好的书信一一归置,又问:“八处可是今日到青州城?”
落雪将印鉴递去,拾起桌上信件分门别类的装进特质的竹筒内,回话道:“昨日传来的信上说是今日夜里到,但珺璟那人向来做事留三分的性子,约莫着下午便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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