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的这些,学生都不记得了。十年前的那场劫难里,学生的亲人……所以,学生一直都不太爱回忆之前的事情,慢慢地就忘了许多。夫子莫怪。”
裴濯似乎也没有细究下去的意思,只是在又一次地艰难落子后,玩笑般地提了一句:“倒是你的棋艺,与十年前无差。”
窈月怕自己多说多错,干脆不再接话,闷声下棋就是。她正准备又胡乱扔下一子时,却被裴濯伸手拦住。
裴濯的手指微凉,指腹处有层薄茧,五指松松一搭,就将窈月纤细的手腕整个握住。他握着窈月的手略略偏了点方向,在另一处落下,声音轻得近似耳语:“这一步,应该下在这儿才对。”
窈月完全没心思看自己的白子落到了何处,只觉得手腕那一圈像是被烧红的铁链缚住了一样,正想挣脱时,裴濯就已经松开了。
“这么瘦,是因为监里的饭菜不好吗?常生同你一般大,腕骨可足有你的两倍。”
窈月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收回身前,“没、没有,是学生自己不爱长肉。谢、谢夫子关心。”
“你们现在正是年少气盛爱逞能的年纪,熟读经史子集磨练策论文章之余,下棋也正好能帮着磨磨你的戾气,让你学会沉稳从容。”
窈月埋着脑袋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味,忍不住抬头去问:“夫子的意思是?”
裴濯看着窈月的目光和煦如春风,一副殷殷期望的慈父模样,“以后,我教你下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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