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绥看向裴濯,“我在找人途中遇见阿濯,阿濯说他们二人极有可能在那儿。”
裴濯也不等韦良礼问,自己解释道:“裴某也只是猜测。”
韦良礼抬头看了裴濯一眼,却也没再多问,目光转向几个监生:“那你们又是为何同时晕厥?可有留意当时身边有什么异样?”
无人答话,良久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钧突然怯怯地开口:“会不会是鬼魅作祟?先贤祠的夜里本就不太干净,之前还突然走水……”
林绥利喝道:“你住嘴!”
韦良礼蹙眉:“那个守门的哑巴老头还没找到?”
林绥抬手擦着额上的汗:“马上,马上。”
韦良礼显然对国子监的办事效率很是怀疑,哼了哼:“把那老头的画像给我。”
老徐头的下落还没有眉目,仵作就已经验完尸了。沈煊全身没有任何伤口,亦没有中毒的迹象,又问了问沈煊父母,他以前是否患有旧疾。最后仵作断定,沈煊是死于心疾发作。
这下沈家人全炸了,尤其是沈煊的母亲周氏。周氏一口咬定沈煊是让罚跪的林绥给害的,最后甚至疯魔地要林绥为自家宝贝儿子偿命。千夫所指却百口莫辩的林绥,许承嗣也无力护住,倒是韦良礼出面劝解沈家人,三方一直纠缠到傍晚,哭声震天的沈家人才将沈煊的尸首领了回去。
窈月一言不发地听完常生绘声绘色的转述,默然许久叹了一声:“中年丧子,沈煊他爹娘肯定很伤心。韦大人真是铁石心肠,我若是在场,一定会好好安慰几句。”
常生斜了窈月一眼:“你该庆幸你把今天给睡过去了。如果你今早在场,那位夫人嚷着要给她儿子偿命的就不是林司业,而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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