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拉德·科兹低吼起来,跪姿转变成更重的跌倒,他躺在冰冷的甲板上,抽搐不已。
“闭嘴,闭嘴!伱根本就不明白我经历了什么!”
他的眼皮颤抖着,几乎抬不起头来,口水夹杂着血丝从他满是铁锈味的口腔中飞溅而出。
他的肌肉痉挛了,它们绷紧又放松,使他刚刚对自己制造出的伤口里喷出了更多的血液。薄雾逸散,他在冰冷的金属甲板上惊恐地大笑,狂乱地呼唤,四肢在他自己制造出的血泊中染成鲜红。
这可怕的状态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当他从自己制造出的血泊中站起身时,他已经成了一个被鲜血遮蔽的枯瘦行尸。
他摇摇晃晃地甩了甩头,观察着四周,轻而易举地看穿了黑暗。疼痛残留,而他自己的思绪却漠然到无情。这种对立的状态让他自己分外享受。
带着疑虑,他开始审视这房间——他看见八面紧贴墙壁的旗帜,一张巨大的、有着明灭闪电于桌面上生息的铁桌,和三把不同尺寸的椅子。
地面上满是鲜血,想来是他自己干的,实际上,不仅如此,地面上到处都是他用手指留下的可怕痕迹,仿佛被人用钉耙毁坏过的田地一般杂乱。
血液的气味到处都是,康拉德·科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被扯掉或翻转的指甲。
他咕哝着坐下身,开始拔掉那些还残留在他手指上的指甲。至于已经结痂的,他便不再去管了。
它们总会自己好的,而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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