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泰的视力是模糊的,他本不该看清这些细节,可他看清了,而且它们真切地像是刺进牙龈中的刀子。

        那个男人是个学者,是个战士,是个科学家,是个国王,是个教宗,是个疯人,是个骗子

        他是一切,他是他们信仰的源头。

        他是人类之主。

        安格尔·泰从喉咙里扔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神神皇啊.”

        “这是一场审判吗,父亲?”洛珈痛苦地问。

        “不。”男人回答。“而且,我没有要求你跪下,洛珈。你为什么要向我下跪?”

        洛珈仰着头,茫然地看着他:“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父亲?我一直都在践行您对我的要求——”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过任何事,洛珈,从来没有。”男人说,他似乎有些失望。“哪怕是大远征,也是我问询着你,希望你加入。我从没要求过你将我视作神明来对待。”

        “可、可、可是——”原体颤抖着结巴起来,仿佛某个牙牙学语的幼童。“——你当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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