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自己知道答案,人人都有一个需要泄愤的时刻。但我倒更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烦心,是什么事让你今天如此失态,兄弟?”

        察合台收回目光,看向荷鲁斯。他仍然有所保留,视线尚算温和。荷鲁斯的面上又带起了一抹微笑,很浅,也很淡薄,似乎是想以此逃避回答,但可汗没有再选择让步。

        他眯起眼睛,终于让那锋锐完全盛放。这样的凝视使荷鲁斯沉默了,他握紧右拳,动力甲顺应着手掌的活动,开始被动地增加他的力量,手甲为此嘎吱作响。

        一阵压抑从这具半神之躯的骨髓深处涌出,让他肩膀上的狼皮披肩颤抖不休。但这份力量的汇聚不是为了攻击或伤害察合台,而是为了鼓起勇气,说出真相。

        数秒钟后,原体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乌兰诺的雨点于此刻落下。

        来得极快,打在了高台的顶端,激起一阵碎裂般的清脆声响。

        “.我的怒气和卡里尔·洛哈尔斯没有关系,我只是在迁怒于他。很可耻,但我没办法停下。”荷鲁斯闭着眼睛,低沉地告诉察合台。“父亲告诉了我一些事,他的话语正是我怒气的源头。”

        “真稀奇,你在对他生气?”察合台若有所思地问。“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吗,荷鲁斯?你会对帝皇生气?”

        “我为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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