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流泪,但泪腺只能流出腐烂般的脓液,这使他愈发害怕——父亲,我变成了什么?

        角斗士则根本不听,他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任何声音都被屏蔽了,血色几乎遮蔽了一切,迫使他继续冲向荷鲁斯。

        牧狼神本不想再继续战斗,但他身体中涌现出的虚弱感告诉他,有些事必须立刻解决,否则便来不及了.

        否则便绝对来不及了。

        那些鬼祟的黑暗正在因为他的拒绝而惩罚他。荷鲁斯喘着气,挥手将安格朗打翻在地,并欺身而上,掐住了他的脖颈——他不能再和安格朗纠缠下去了,他已经快要

        荷鲁斯扭过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红色的,属于人类的,弥漫血腥味且并非亚空间的恶臭。

        来不及了,真的要来不及了。

        “不要原谅我,兄弟,但也不要恨我,这不是我.不是我。”荷鲁斯悲伤地握紧双手,使安格朗陷入昏厥。

        他站起身,开始跌跌撞撞地朝大门奔去。外面的人还在呼喊,敲门。他已经认出了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福格瑞姆与科尔乌斯·科拉克斯神态各异地看着他,前者愤怒且疯狂,后者沉默寂静,面带警惕与复杂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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