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八军团的一连长范克里夫。」卡里尔缓慢地说。「他还活着,需要医疗援助。仅此而已,我现在无法透露更多了。」
沉默。
有那么足足五分钟,罗伯特·基里曼一言不发。对于马库拉格人来说,他的这种沉默几乎堪称雷鸣般震耳欲聋。但卡里尔·洛哈尔斯却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始终保持着相同的缄默。
凝视着那双眼睛,基里曼最终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他说。「我相信主导这双眼睛背后思想的人不会对我说谎——但是,这位范克里夫一连长到底需要什么医疗援助?」
「请稍等。」
卡里尔来到范克里夫身前,抬起了右手,轻柔却坚
定地摘下了范克里夫的头盔。伴随着令人不忍听的血肉撕扯声,那仿佛被熔烂的头盔缓慢地被摘了下来。
其下的面容残缺无比,皮肤表面如同被人用钷素喷火器点燃了似的可怕,肌腱纹理融化般的滴落在地,顺着那已经露出了白骨的面庞朝下滑落。
而且,他是睁着眼的——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闭上眼睛了。他幸运地留下了自己的眼珠,保留了视力,将不幸留给了观察他的人。
基里曼注意到,他甚至还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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