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朗停顿了片刻,他沉重的喘息着,钉子蠕动,在催促着他去行使暴力。他瞪着医疗室的地面,露出了一种与愤怒截然不同的情感。

        悲伤。

        尽管它在他的脸上是如此格格不入,但它就是存在。

        “那是七个月以前的事了,也是我来角斗场的第十六年。”

        沉默过后,安格朗低沉地再次开口,他能够讲述它们。在平静的时候,他仍然拥有完整的思考能力,只是会不停地在说话的间隙低声喘息,疼痛折磨着他,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哪怕是一个盲人,也能通过那可怕的声音辨识出它的主人此刻到底有多么痛苦。

        基里曼则能看出更多,比如安格朗应该鲜少如此长篇大论,有太多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最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安格朗每次说话之间的停顿。

        他不仅仅只是在抵抗屠夫之钉那么简单,他还在思考,而这件事则会带来更多、更大的痛苦。

        基里曼愤怒地咬紧牙关。他想,那钉子甚至不允许他思考吗?

        “但这件事被泄露了。”他再次停顿。“一个叛徒,雷达利欧。不,或许我不该说他是叛徒,他一开始就是奴隶主们的人,是被安插在我们之间的小人。”

        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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