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一片寒冬,一片已经不属于他的寒冬。他顺着那一片雪花前去,在黑暗中蹒跚着找到了一个推着石头的男人。
“伱还好吗?”他问。
男人苍白且大汗淋漓的脸上有种不该出现的平静,他转头看他一眼,用肩膀抵住可能掉落的巨石,朝他点了点头。
“泰拉的时间还在持续崩溃。”帝皇说。“果已经注定,而因还在形成。我给了欧尔一块宝石,可他现在还未抵达泰拉。你还能影响祂多久?”
“很久。”男人说。“久到足够我们做完所有事。”
他低下头,开始继续推动巨石。那块巨石通体漆黑,表面粗糙,粗看之下或许平平无奇,但若细看,便会发现它的本质。
它是一颗由骸骨与锈蚀刀兵熔烂而成的石头,男人与它接触的地方都已经千疮百孔。不管是脖颈、肩膀还是手臂。鲜血在黑暗中顺着他的身体蜿蜒而下,形成了一条周而复始的血路。
“人类的未来建立在偶然之上。”帝皇说,并开始和他一起行走。男人走得很慢,帝皇则更慢,他们都有各自的原因。
“偶然.不能代表所有事。”男人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偶然其实是一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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