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刃第三连的副官低笑着说道,仿佛正在嘲笑瓦尔多。他所蹲踞的那只巨大的恶魔头颅正在熊熊燃烧,漆黑的火焰却没能伤到他半分。
“语言是苍白的,行动比言语往往更具意义。”禁军元帅平静地回答,看也没看副官一眼。“所以握住它,握紧了,欧尔·佩松。”
欧尔抬起头,朝着阿德比曼投去了一个干巴巴的眼神。后者耸耸肩,轻飘飘地恶魔的头颅上跳下。
它还未死透,亚空间的精魄正在漆黑的怒焰中受着刑罚,哀嚎的尖叫不绝于耳,但在场的人却没人觉得这声音吵闹。
谁会讨厌敌人的惨叫?在场的人都没有多余的善心可以施舍,且不论战争到底将他们的人性磨损到了何种地步.就算真的要施舍仅存的那一点善良,他们也不会将它交给恶魔。
欧尔转头看着那东西,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活了很久,虽然大部分记忆都已经消散在了时间带来的深刻伤痕里,但他还是记得一些事情的。
比如无生者们的存在,这些东西来自混沌的浪潮中,天生就具备扭曲的形态与同样扭曲的生命。它们几乎是不朽的,只在少部分情况下可以被真的杀死。
欧尔从前知道一些方法,也实践过其中一些,而现在,他加上了一条完全崭新的知识——当然,这不是他今日唯一留在自己脑子里的新鲜知识。
从第八军团的阴森鬼魂们带着他在浓雾中一齐移动开始,一些新鲜却令他愈发感到不安的知识便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冲入他的脑海。
在破碎且混乱的时间流中,他跟着夜刃们一同追猎着离散的怀言者连队,看着他们战斗,然后获胜或死去。而前者与后者发生的数量几乎是持平的,欧尔为此大感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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