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旗手的心脏跳动不休,在胸膛内激起一阵凶猛的鼓点。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兴奋过了,回想过去,他好像过了至少三段人生。

        第一段是在奴隶主的通知下苟延残喘,第二段是站在人类之主身后挥舞旗帜,第三段,则是戴上金丝眼镜,试图去好好地扮演一个记述者.

        他演的太好了,演的太像了,演到甚至他自己都真的相信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记述者了。

        而现在,在鲜血狂奔,肾上腺素也永无止境地在身体内爆发的这个狂乱之刻,他方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真相是,他很早以前就该死了。

        在统一战争结束以后,他苟延残喘的每一天.其实都只是为了今日,今时,今刻。为了再当一会执旗手,为了再喊出一次那句口号。

        所以他咆哮,不断地咆哮,呼吸炽烈如全功率运转的引擎中正在沸腾的齿轮。

        旗帜在他头顶狂舞,满是硝烟与死亡气息的狂风将它卷起又抹平,四道闪电纹路熠熠生辉,好似活了过来,在那雄鹰的凝视下威光凛然。

        邪祟不能近,叛徒不可挡,黑暗中的东西甚至不能直视它。

        贝尔洛斯再次狂吼,统一!统一!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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