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落在他身后,溅起一滩雨水,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图杰阿试图在黑暗中捕捉到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他站在原地看了足足半分钟,眼睛瞪得生疼也没能看见半个影子。无奈之下,图杰阿只得迈步踏过已经降下的防爆门。

        他一经进入,雨点便在瞬间消失,独立的生态穹顶将它们牢牢地挡在了外面。图杰阿摘下自己的帽子甩了甩,开始四处凝望、观察。

        在夜灯的昏暗光线下,他首先看见的东西就是一条由大理石铺就的豪华主干道,它大概有十二米宽,足以容纳任何车辆通行。

        道路两旁郁郁葱葱,茂盛的绿色晃花了他的眼睛,他转头望去,发现每一片草地、篱笆或树木都拥有一个独立运作的栽培系统,而他连这些植物叫什么都喊不出来。

        它们的叶子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正在黑暗中冷冷地凝视着这个穿着寒酸的陌生人。微风吹拂而过,图杰阿沉默地戴上自己的帽子,继续向前。

        巢都就是这样,永远有些地方比宫殿还要金碧辉煌。

        他一直沿着大理石路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枪声始终会从前方传来,一直未停,在夜幕下变成了一种富有节奏的打击乐。

        一具又一具穿着重甲的尸体横七八竖地倒在路上或绿植之内,自动炮塔和隐藏在树木间的瞭望塔则已经被彻底摧毁,始作俑者甚至用某种手段没让它们起火。

        草地仍然只是草地,没有变成大火熊熊的火狱。

        图杰阿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事物,浑身僵硬地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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