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闭上眼睛,装出了一副仍然处于熟睡之中的模样。然而,那位牧师朝着他走了过来。

        “另外,调查员先生。”牧师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轻轻地开口。“你睡得如何?”

        图杰阿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一点点地从一张床垫上坐了起来。

        在他的血液将它染红之前,它绝对是非常干净的。

        他慢慢地坐直了,发现他受伤的腹部与右肩已经全都被绷带妥善地包裹住了。

        他的嗅觉则在这个时候才‘醒来’,一阵强烈的消毒水气味冲进了他的鼻腔。随之而来一同涌来的还有身体各处泛起的疼痛,以及强烈的头疼。

        图杰阿强迫自己无视了所有的这些东西,他板住脸,用绝对的面无表情看向了那位牧师。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见国教牧师们那标志性的白袍,但他错了,他只看见一个平民打扮的男人,他身上没有任何值得记忆的特点,硬要说的话,就是有些高大,有些苍白,仅此而已。

        图杰阿立即提高了警惕,这已经成为他的职业本能了。身为一个调查员,他对任何不寻常的事都怀抱有极强的敏锐,而这个牧师便非常不寻常。

        国教内部有一套完整且严密的晋升仪式,任何能被指派到某个巢都区域单独担任牧师的虔诚者都必定具备非常极端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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