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杰阿看向另一具尸体。
比起第一具,它就要凄惨得多。它的左手从肘部开始整齐地一分为二,断口处平整的像是被人用单分子采矿器处理过。它的腹部有一道平直的刀口,五脏六腑从中滑落,正在夜色下冒着热气。
凶手将他变成它仍然只花了两刀。
图杰阿收回视线,粗略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满地的尸体将教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生前大概也有过这种念头,但没能做成,反倒在死后达成了这个目的。
遗憾的是,他们甚至没能将自己的鲜血溅在教堂的大门上。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巢都人戈尔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牧师?”
“我是你父亲的一个朋友。”满手鲜血的牧师如是回答。
他站得笔直,正用染血的手敲着自己的腰。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平静,图杰阿瞥了他一眼,只一眼便判断出这位牧师绝对经常做类似的事。
那种平静叫做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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