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来。”他说,然后就走向了教堂那扇被打开的侧门。

        透过虚掩的缝隙,图杰阿看见了蜡烛的光亮。但是,十来分钟前,在他和戈尔满怀恐惧地跑出教堂以前,那些蜡烛就已经全都熄灭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是问了个问题:“这些死人呢?”

        “会有人来处理他们的。”牧师说,并拉开了侧门。

        烛火之光摇动着从内蔓延而出,投下了昏黄的光线。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教堂大门前白色的地砖上形成了一片鬼祟且瘦长的阴影。

        图杰阿低头看了看影子,又抬头看了看牧师本人。他把手放进了裤子的口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一张被揉皱的纸。他蜷曲手指,将这张纸握在掌心,然后才抽出手,握着拳头走向了教堂。

        牧师侧开身,给他让开了路。待他进入后,便轻轻地关上了侧门。他似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悄无声息的,就连呼吸都轻柔到几乎令人无法发觉.

        图杰阿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打湿了。

        牧师迈步走过他,步伐轻到没有半点声音。他一直走到了布道台前方,这才沿着那小台阶缓缓地坐下。他背靠着布道台,双手仍然一片血红。

        图杰阿盯着那双染血的手,保持了完全缄默。他现在也没明白那两把长度不算短的直刀到底去了哪里。

        牧师仰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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