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士沉默数秒,略带羞愧地点了点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正在旁观的凯乌尔却看得真切,这是因为中士自然而然地将自己摆在了后辈的位置上。

        “如果被绑在这里的人是亚戈·赛维塔里昂的话,他大概会刻意地呈现出这些你想像中的效果,来让你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但我不同,乌尔米特中士,我是个可耻的脱逃者,早在多年以前就扔下了我需要承担起的责任,转而开始在这个弥漫着灰尘与薄雾的地方等待你的到来。”

        乌尔米特再次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样一个回答。

        “我,我?”中士困惑又不失礼貌地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我不明白,我有什么事情值得您等待如此之久.”

        “和他比起来,这并不算久。”沈轻轻地说。“另外,你当然值得我的等待。你是安格尔·泰的继承者之一,你承担起了一份伱自己还不知道具体重量的责任,中士。”

        他仰起头,那仿佛暗红余烬般的焦黑眼眶中陡然亮起两抹火焰,四周倒悬而起的灰尘被突如其来的微风吹拂远去。

        乌尔米特忽感眉间一阵刺痛,他立刻发觉,这是因为沈的凝视。

        “忠诚印记?”中士迷茫又紧张地开口。“我不明白,大人,这只是我们的一个传统而已。”

        “是的,我知道。每一个终末之子都会在正式着甲的那一刻被赐予这个印记,在你们战团的内部,它代表了以安格尔·泰为首的怀言者忠诚派,是一种由圣吉列斯亲自定性的荣誉之举”

        “尽管你们现在已经不提起这段历史了,但它依旧是你们传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至少,我相信官方说法是这样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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