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无话。他们走出林地,踏上雪原,危险的野兽和凶残的顶级掠食者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离去,罕见地没有发动攻击,仿佛它们也被那两颗划过天空的流星摄取了心神。
风雪愈烈,甚至开始让年轻的野狼都感到有些荒谬——他不是没经历过暴风雪,但哪有这种程度的?
此刻,雪花已经变成刀刃,正残酷地割伤他的脸颊,鲜血被冻成冰渣,掉在盔甲上嘎吱作响。风大到他甚至得用剑深入雪中才能稳固住行走时的摇晃,否则一定会被吹倒,乃至于吹飞。
如此可怕的自然伟力,诗人却走得闲庭信步。他的木杖永远能顺畅地深入坚如磐石的雪地之中,他本人的步伐则永远维持在一种快要摔倒却又稳定如常的诡异平衡里。
拉格纳盯着他的靴子,不禁开始猜测盲者在没有残疾以前到底是个怎样的战士.数分钟后,他的胡思乱想迎来了终结,因为盲者停下了脚步。
当然,这是主要原因,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次要原因,即一片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巨大凹陷。
雪被不可视的火焰燃烧的劈啪作响,陈年不化,硬度堪比陶钢,能正面硬抗爆弹射击的这些冰砖竟然全都变成了冰水。
两头不知死活的冰原麋鹿在坑洞旁边舔舐那些微化的雪,看见他们到来,也没有选择逃跑,极其违反常理。
拉格纳握紧他的剑,紧张地站在了盲者身前。
“退后。”盲眼诗人冷声呵斥。“你连敌人到底在哪都看不出来,还傻模傻样地拿着剑站在我前面干什么?”
拉格纳微微一愣,鼻子抽动两下,随后猛然回头,手中利剑刺破风雪,精准地命中了一只伸开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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