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瞬间以后,在刀刃所能切割的血肉达到了终点以后,它切进了一片空白里。
然后,一些被藏起来的事物开始浮出水面。
首先到来的是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丑陋,白发像是杂草一样毫无章法地散落。这个人穿着一身锈迹斑斑的动力甲,已经褪色,但右肩上仍然挺立着鹰翼。
他面容疲惫且十分痛苦地站在另一个人面前,此人比他要稍微高大些许,正背对着费尔。
他们大概正在交谈,但所有的声音听上去都像是从水面上传来似的那样失真且模糊。
费尔竭尽全力,也根本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能观察,只能将那张伤痕累累的丑脸记在心底.
但这并非结束,因为另一个谈话者也转过了身。他有一张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的脸,平凡到了极致,根本谈不上具备任何特征。
这个人走到费尔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而这一次,费尔听清了他说的话。
“继续克隆,拜耳,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
空白猛地消弭,刀刃抽出,伤口愈合,费尔·扎洛斯特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正在从脑海深处向上浮起,记忆像是尸体一样肿胀而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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