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检查,他发现这架雷鹰的三套引擎已经有一套彻底宕机,这件事让他的脸色更显阴沉——再怎么说,这架雷鹰也是借用的.

        但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这支小队的领队。他们开始用家园世界该隐里尔的方言沟通,简短而冰冷的音节落在那几个平民的耳朵里听上去几乎像是即将痛下杀手的前兆。

        他们恐惧地瘫软在地,穿着肮脏布衣的男人与女人惊慌失措地抱在了一起,唯独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还算平静,或者说,是不知恐惧。

        斯卡拉德里克注意到了他,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将其咽了回去,转而不耐烦地对自己的小队做了个手势,随后便侧过身,让匆匆赶来的卡尔吉奥被他身形所遮蔽的这几个平民。

        “怎么回事?”卡尔吉奥严肃地问。“这几个是平民?”

        “是的。”斯卡拉德里克稍显无奈地回答。“我的小队在侦察途中发现了他们,据说是一群躲在野外的难民,打算去投奔一座叫做纳马斯的城市。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一群绿皮杀得差不多了,这几个就是最后的幸存者。”

        卡尔吉奥低下头,看向他们。与斯卡拉德里克一样,他也被那个还勉强保持着平静的孩子吸引了注意力。于是他单膝跪地,打算以更为平和的姿态来与他交流。

        “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孩子?”

        “我听得懂。”那孩子以口音较为奇怪的高哥特语回答了他。

        这件事让卡尔吉奥罕见地露出了个微笑,他放缓语气,再次询问:“那么,你叫什么?”

        “阿尔。”孩子吐出一个简单到更像是昵称或小名的词语。“我妈妈这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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