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直指人心,哈依德对此完全无能为力,只能顺着他给出的方向沉默地思考下去。归根结底,掌印者所做的事情也不过只是说出他的心声,因此,他才无法拒绝。
——为什么偏偏是我?哈依德扪心自问。
瀑布逆流,陨石倒悬,货真价实的二十年不带丝毫怜悯地轰入他的内心,进而诞生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由两种声音共同说出,一种满怀不解与愤怒,另一种却截然不同,甚至隐有自豪。
一个在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经历这一切?
另一个也在问:为什么是我?我有何特别之处足以承此大任?
哈依德不自觉地紧握双拳,他已经默默地吞下了二十年的苦痛,而他在今日知晓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他的苦痛养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将在未来某日斩向人类的敌人。
他只知道这些事,但这就已经足够了。世俗的荣誉在它面前无关紧要——哪怕是他真正视作生命的‘末日守卫’这个名字和它比起来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这便是最高的荣誉了。
在这份荣誉面前去计较他到底失去了什么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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