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喋喋不休地说,声音正在逐渐变得遥远。尽管它还待在原地,没有动弹,甚至在缓缓解体,渗入泥土之中。
扎布瑞尔弯腰捡起动力剑,朝着巨树走去。他仍然疲惫,但战斗意志还在。
与帝皇一别以后,他心中再无半点迷惘。纵使不知自己身处何时,纵使经常性地迷失方向,被带往不可知的时间乱流深处,他也从不退缩或止步不前,更不要提放弃。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巨树跟前,按动剑柄末尾,启动分解力场,便要把它砍伐——然而,手臂不过刚刚举起,地面便裂开了,粗大的根须窜出地面,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阴风呼嚎,明明是晴空万里,周遭森林却传来了极其惨重的寒意,犹如正在经历凛冬。动力甲开始向扎布瑞尔示警,告知他多处受损,也告知他遭遇到未知电子讯号扰乱
数百行乱码就这样在他与树根的角力中飞速滑过了视网膜,最终,0与1共同交织成为了几句汇报。
随之一同而来的,还有从他全身上下所有动力甲神经接口中传来的骇人痛楚。黑烟与电弧从动力甲内部接连爆发,扎布瑞尔痛吼起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些汇报。
他感到一阵沉重。
+伺服马达正在停转。+
+检测到重大受损,尝试超负荷运转以维持基本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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