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何其冰冷的回答?至少父亲在此时看上去是真的被伤到了,他终于颓然地放下双手,嘴唇颤抖,面上惊愕、骄傲、悔恨与愧疚皆而有之。

        这或许是他近来人性最为丰富的时刻,但作为唯二处在这里的人,雄狮却没有去看他.他只是调整姿态,以冥想般的跪姿,跪在了父亲身前,并缓缓低头。

        可他等来的并非同意或拒绝。

        “很久不见,兄弟。”莫塔里安说。

        雄狮猛地抬起头。

        他的兄弟,那死去多年的苍白之王货真价实地站在他面前。昔日枯槁的灰白色长发已变为一种纯净、淡雅的白色,如往日一般随意地披散。他穿着一件长袍,多有褶皱,手脚缠满了绷带。

        一只不起眼的提灯挂在他腰间,正微微颤动。他的双眼燃着金焰,如万年前曾净洒整个泰拉的灼灼天火一般,蕴含着纯粹的暴力,却被牢牢束缚于眼眶之中。

        莫塔里安缓步向前,瘦削的脸颊仍凹陷着,高耸的颧骨使他看上去既阴沉,又顽固。

        最终,他停在雄狮身前数步,只是低头看他。

        雄狮站起身来,回以同样紧迫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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