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复杂,却又如此井然有序,洛纳提斯特尔的血液开始沸腾,他明白这是什么。

        有一些人正在准备打一场战争。他们已经全副武装,此刻正在列队。

        他们有多少人?数百个?数千个?战旗在飘扬,手甲与旗杆摩擦不断。呼吸声沉重如雷鸣,夹杂着古老遥远的彻莫斯方言与泰拉古语。嬉笑怒骂,催促不断,最终,有人拔剑而出。

        洛纳提斯特尔喘着粗气抬起头,已被自身血压逼迫到极限的视神经仍忠实地将它们捕获到的画面传给了他的脑神经与脑细胞——一点一点,他终于看清了面前之事。

        一个战士拦住了那物的去路。

        他满面伤疤,白发系于脑后,下颚被黄铜所制的仿生关节代替。他的盔甲残破而可笑,就连胸前天鹰也被巨大的弹孔所磨灭。他手中提着一把剑,钢铁所制成的锁链紧紧地缠绕在其尾部与他的右手臂甲之上。

        洛纳提斯特尔从未见过他,至少从未亲眼见过。

        他只在书中看过他的事迹,在流传下来的画像中看过他完好无损的英俊面貌。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当他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帝皇之子第十三连连长卢修斯向您致敬,卡里尔·洛哈尔斯。”此人深深地低下他骄傲的头颅。“我们随时听候差遣。”

        一阵声浪自道路两端爆发,那是巨大的钢铁碰撞声。洛纳提斯特尔抬眼望去,想要观察四周,但他的眼睛却在不断的重压下到达了某种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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