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大人?来吧,走上前来,结束他们的苦痛吧。”泰丰斯拄着他的镰刀,喘息着,缓缓地低语起来。

        他的声音在石窟中回荡,厚重的菌毯和因感染到大不净者腐肉与脓血而疯长的苔藓将其柔和地反弹了回来,使其失真,染上不应拥有的潮湿,也让那些因折磨而诞生的低沉闷哼变得愈发明显。

        凤凰手中的剑开始颤抖——于他眼前,一个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其存在的东西正在混沌邪力的指引与菌毯的作用下缓慢地前行。

        它很臃肿,有着近似圆形的外观,但那实际上只是对于真正的圆这一形状的拙劣模仿。它不过只是一大群将死未死的帝皇之子被外力扭曲成一团的模样。

        一个球,一个由饱受折磨,被播种瘟疫,被某种病菌融化血肉、染黑骨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帝皇之子们的集合。

        福格瑞姆认得他们中的每一个——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子嗣呢?从没有麻醉的手术台到训练场,从授甲仪式到独当一面.

        他们人生中的每一个重大时刻都有他的参与,换句话来说,他们实际上也参与了他的每一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即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对于‘希望’二字的诠释,也是他敢于面对这黑暗未来的仰仗之一。

        而现在,他们却是这副模样。

        “四十九个,献给伟大祖父的礼物。”泰丰斯继续喘息,继续讲述,誓要将这折磨进行到底。“您的子嗣很顽强,好在我们总是有些恩宠可以分享。”

        他缓步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那亵渎的死者之球前方,用左手拍了拍其中一个帝子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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