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试图回应,无果,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就连扭头观察这一非常基本的肌肉运作,对此刻的他来说也变得非常困难。

        直到十几秒后,直到他甚至都心生些许烦闷,他才终于艰难地转过头,看见一个同样躺在病床上的人。

        福格瑞姆费力地张开嘴,想唤他的名字——依旧无果。

        他恼怒地闭上嘴,调整心态,又试图以微笑回应,然而他的身体今天似乎铁了心要和他作对,竟用抽搐的肌肉将这个本该表示友好的笑容扭曲成了一种极尽夸张之能事的恐怖表情.

        凤凰愤怒地转回头,用力之大甚至让他的脖颈发出一声沉闷的嘎嘣之声。

        片刻的沉默后,一阵笑声开始在这房间内回荡。凤凰面无表情地开始折磨自己的脖子,又把头扭了回去。

        “别怪我”卡里尔微笑着摇摇头,皮肉紧贴着双颊,使他看上去更瘦了,几乎像是一具骷髅。几缕阳光从窗外打来,洒在他的脸上,强行为这个瘦弱的病人增添了几分生气。

        凤凰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好一段时间后,才勉强使自己保持了冷静——他已经想起了不久前都发生了什么,因此完全明白卡里尔此时的虚弱到底是因何而起。

        而那毫无自知之明的病人却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竟抢先一步开始安慰他:“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你习惯什么了?!

        福格瑞姆转过头去,闭上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内,这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医疗仪器所发出的滴滴声。直到它的大门被人推开,这阵尴尬的沉默方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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