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声不断,哀嚎声四起,惊得那个才刚刚获救的年轻水手猛地停下了哭泣。他抬起头,看向卡里尔,恰好迎来后者的凝视。
“我,我”他结巴着吐出几个音节。
卡里尔对他微笑一下,这笑容很僵硬,与他惯常使用的那种带着冷意的笑截然不同,几乎可以算是它的对立面,其中充满鼓励。
随后,他又摘下帽子,将它展示给他,并用手指敲了敲位于其中央的审判庭徽记。
“认识这个吗?”
水手恐慌地看向它,浑身一震,而后又很快软了下来,像是终于卸下了重担。
“帝皇保佑,帝皇保佑”
卡里尔再次伸手将他拉起,又拍拍他的肩膀,灵能以他几乎已经完全陌生的技巧运作了起来,让这唯一的幸存者身上的伤口统统止血。
后者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只是沉浸在劫后余生的重大冲击中无法自拔,紧紧地抱着自己,双手手指已经泛白,指甲死死地刺入两只手臂之中。
他喃喃自语着帝皇的名讳,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漠不关心了。不过,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卡里尔抬眼看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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