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特们的生命力向来很顽强,更何况,这是塞勒菲斯。他曾经把一枚炸弹扑在身下以保护平民,后来仅在病房内躺了十七天便恢复了战斗能力。而这只是在骨巢身上发生的诸多奇迹中的一件罢了,他的功绩杰出到早已有资格被写入鸦卫的历史

        塞拉尔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死去。

        只是,有一点需要着重申明,假如他真的死了的话,我必须在报告上写明,不是那些老渡鸦们下的手,而是那个东西。他被它影响了,就像我们所有人一样,他被黑色的灰烬遮住了双眼,因此只能看见杀戮与疯狂。

        塞拉尔一边挥舞那把厚重的格斗刀切割动力甲,一边思考着这些事。

        基因缺陷。

        由灵能引发的基因缺陷?

        一阵微风从洞窟外吹拂而来,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塞拉尔不管不顾,继续下刀,精准地刺入了每一道缝隙,以他对动力甲的了解在短暂的三分钟内将塞勒菲斯的甲胄拆了下来。他又抓起一旁早已配好的药剂,将那足有凡人匕首尺寸大小的针头猛地刺入了死者的胸腔。

        第一管清澈的液体就这样被注入其内,然后是第二管淡白色的,还有第三管、第四管前三管都是修复药剂,最后一管有所不同,它是一种混合了毒药的神经兴奋剂。

        塞拉尔做过起码数千次紧急战地医疗了,但没有哪一次能像这次这样窘迫到需要走极端,配置这种东西。

        以往,他都有医疗臂的帮助,再不济也有大量的药剂来让他配出能针对每个伤者情况的药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像是从垃圾堆里翻找出能用东西的流浪汉一样,狼狈地在冬日午夜用袖口擦拭其上污渍,尽量地将事情弄得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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