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击败它。

        准确来讲,是难以在面对它时保持自我。

        好比此刻,只是隔着屏幕凝视那个身穿似是而非的黑白盔甲的人形而已,索伦原本清明的头脑便被某些绝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情绪所占领。

        它们来得是那么快,且那么直接,仿佛有人拿着一把鹤嘴锄站在他左右脑的分界处咧着嘴狂笑着朝下大力挥锄,把大脑一片片锄起,一块块翻转

        他不得招手示意一旁的药剂师为自己注入一管针剂,这才勉强恢复了理智。

        这是它带给他们的万千苦痛之一:越精于暗影之道的鸦卫便越容易被它影响,越容易直接被黑色烙印所捕获。

        索伦移开视线,双手下沉,压在战术桌的边缘,竭力地压抑住自己。战术桌厚实的构造轻而易举地承受了他着甲的体重和这部分力量,同时悄无声息地与动力甲进行了一次信号连结。

        很快,在闪烁的蓝色光辉之中,索伦脑海中的所思所想便被如实地呈现在了沉默的鸦卫们眼中。

        “三道防线。”

        相较于其他战团长并无多大名声的善战者严肃地开口,抛出一个并不新鲜的概念。这个战术已经被验证过许多次,但其本质其实并不如何高明。

        “按照惯例,第一道由我来,第二道由其他连长和老兵们顶上,最后则是年轻的战斗兄弟和新兵们假如我们全部失败,那么鸦塔内的技术军士便会联系空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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