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了那对猩红的目镜数秒,而后缓缓戴上,一言不发。
那老兵的话固然偏激,却又何尝不是说出了在场多数人的心声?至少,说出了索伦的。
头盔之后,他复杂地一笑,转身走出碉堡,找到了自己的摩托。
他靠在其侧面,唤来两个整备机仆,又抬起双手,好让它们为他检查双手闪电爪以及背后飞包的情况,然后是别在腰间的等离子与应急用的一把动力短剑。
对于寻常阿斯塔特而言,这是堪称奢华的武器配备。然而,对一名堂堂的战团长而言,这便只能算得上一般了。
鸦卫们并不穷苦,他们与每个战团的关系都十分良好,鸦塔的武备库内更是摆满了诸多神兵利器,但索伦宁可将它们都发给其他人,也不愿自己使用。
他有种在旁人看来完全算得上是傲慢的自信,他自觉无需任何神兵利器,就算只有一把最基础的单分子刀,也能完成任务.
实际上,假如有人看过他留存在军务部和战团内部的那些战绩,便会发现,这其实不是傲慢,而是一种基于现实的绝对理性的考量。
他在这种年纪成为了战团长,并不是因为战团内部没有人了,而是因为他天赋最优秀、实力最强、战绩也最好,否则要如何才能承担起这艰巨的责任?
“愿万机神的怒火附于您身。”机仆们完成了整备,呆板地说出了一句祝福,随后转身离去。
索伦看了它们一眼,双手合拢,闪电爪在未启用分解力场的情况下彼此摩擦了一瞬,火光四溅,将他肩甲上那只漆黑的渡鸦照得仿佛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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