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鬼鬼祟祟跟在人后,想是没有胆量与我们正面冲突,若正面遇上,届时再处理了它便是,眼下还是先赶路。”他语气淡淡,仿佛六辔在握,气定神闲。

        乔慧心觉他这法子也好,便笑眯眯应道:“也行,师兄你法力高强,料理个妖魔鬼怪想必如砍瓜切菜一般。”

        什么砍瓜切菜?他何曾被人用这等俗语形容过,若是旁人,他便叫那人今后再不敢挤到他跟前耍宝。但既是这师妹,便罢了。她一向滑头,还总说些不着调的话,像只装满各种怪话的花花锦囊,他实在懒得管她。

        待路上遇见那妖物再处置,他们如此计划着,可惜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星夜兼程。

        晨星隐去,金乌衔光,次日,煌煌明亮的日光下,他们在路上又遇见一尊石俑,石衣石身,石铸的面容上无限惊惶。

        石俑旁,树丛后,有人音隐隐,低泣、呜咽。

        仍有一人。

        乔慧唤出星垂野,单手持剑,神色凝重,拨开那重重掩映的灌木。泥泞污浊,层层树影筛下来,刀子一样割着人脸。树后的那修士也的确面有裂痕——裂痕,而非伤痕,像石在皲裂。裂开的一隙下,血肉已发灰发白,正妖异地凝固着。

        此人的神色也失常,满面裂纹血污泥,忽哭忽笑,见有人来,水鬼般伸手来抓。

        谢非池见那人长臂枯瘦,鹰爪般向乔慧伸去,电光火石间,已雪袖一挡,将她拉到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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