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歇的赶路让滴水未进、粒米未入的李谊已失去对时间的认知,他只知道间或漏入马车帘隙的,时而是日光,时而是月光。
刚开始时,李谊还是坐于座上,可在断断续续的昏迷中,他不知何时滚于座下,几番挣扎后也没能再起来。
不知马车是否当真颠簸至此,直让李谊闭着眼仍觉天旋地转,时而高悬云端,旋即跌落万丈。
而他卧着的车板,时而极寒似冬日卧冰,刺骨的寒如毒虫般在他体内无缝不入;
时而又滚烫似火板,灼得他感觉自己每一分生命力都要消散在蒸出的汗滴中。
这期间他好似隐约听到鹊印吵嚷着要来给自己送药,那声音时近时远,最终也没能近到他面前。
渴,渴啊……
这是李谊心中仅存的意念。
渴得就像那天。
向来柔弱的皇后不知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扯着已到她肩膀高的李谊飞奔时,轻易得像是拽着一只小狗。
她跑得可真快。当她一步不停得冲上六层的朝晖楼,将阁楼门从内锁住时,一连串的宫女内监方才追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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