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翻袖,露出掌心的一片碎瓷,颤抖着抬于李谊的额顶。
尖锐的瓷片已经贴在李谊的皮肤上,凝于瓷尖的光珠晃得好似随时可以掉下来。
崔皇后都快把它攥进自己的掌中,却怎么都忍不下心下手。
可最终,利瓷入皮肉,自额顶,至眉心,纵鼻梁,贯人中,裂唇珠,通下颚。
所到之处,皮开而肉绽,像是用剪刀一厘厘剪开一匹完美的锦帛。
甚至,连声音都一样,一样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越割,崔皇后的手越抖,到最后只有双手一起,才能勉强握得住。
可从始至终,李谊只是安静地看着崔皇后的眼睛,温和一如往常。
当渗出的血珠从眼周四下滚落时,他眼中的光影仍是纹丝不动,一如他的身体,便是连眉头都没紧一下。
母亲的用意,那一刻他疼得没空去想,他只想安慰安慰母亲,少一些痛苦和愧疚。
可他不能张口,他只有死死咬着牙关,才能勉强不漏出一丝痛苦的响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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