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谊上前虚扶一把,“请起。”
那内官满脸愧色,道:“原很不该让您在宫门外等的,只是宫规森严,宫门落锁后无召无鱼符者,无论何人皆不得入内。
陛下歇下后也无人敢扰,这才劳您等在宫门外。
七皇子,您等久了吧?”
“不久。”面具下,也许李谊的脸已毫无血色。可面具上,他声音沉静温和,一点听不出带伤站了连夜后的疲惫与虚弱。
“那请您快快入宫吧,陛下为了见您特意起了个大早,已经等着您啦!”
李谊点头,却又道一句“稍等”,然后抬手至脑后,拆簪而整发重束。
一天一夜的颠簸后,他纤细的玉簪正如他嶙峋的骨骼,不胜青丝与衣袂。
此刻他重整头发、端正衣物,到底多了些许不堪细究的体面。
比起用狼狈去宣示苦难,以博得愧意。李谊选择掩盖住一切,去粉饰心照不宣的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