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须弥像是丝毫没有听见隋云期说话,在马车通过的瞬间,缓缓用手背抬起一侧的眼帘,露出一只狭长的凤眼。
禽鸟自水面游过,会带走层层毂纹。
可马车从须弥的黑瞳中央一毫一厘地驶过,却没能掠起丝毫的波纹,像是自漆黑的满月上穿过。
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须弥落手,帘落。探手,合窗。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明明可以安静等,何必聒噪?”
隋云期笑了一声,身子懒洋洋倾过来,掌心握杯、单指压盖,给须弥的茶杯注入茶汤。
“我有不说话就死的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客官您当心别烫着,这种活让小的来就是!”
隋云期话音刚落,一个店小二就快步上来,躬着身子双手从隋云期手中捧过分茶杯。
在他提壶注水的那一刻,压低声音道:“禀首尊,人扣住了。”
一句话的时间,刚好够他满了分茶杯,紧接着向后远了两步,福了一福后笑容满面道:“那客官您先用着,小的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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